從老君到天尊：對北朝天師道教團發展史的幾點觀察

Abstract

本文試圖分析三種性質相異的材料所呈現北朝天師道主神崇拜變化的現象，來考察北朝天師道可能的發展景況。文中首先以陳垣《道家金石略》所錄的造像記為分析對象，這部分反映出民間信仰者的奉道情況。再者是兩份記載道教發展史的正史材料：《魏書•釋老志》和《隋書•經籍志》〈道經序〉對北朝道教活動的記載，亦即代表官方認識的道教紀錄；並附論一篇奉道士人的作品〈道教實花序〉。最後則是道教教團內部奉道者的道經。經由本文的討論，可知北朝天師道教團在至尊神崇拜上有從老君到天尊的轉化過程，這過程當中隱含豐富的歷史訊息與複雜的道教與國家間的互動關係，以及南北文化交流等重大的歷史課題；本文透過各項材料的分析，試圖填補在〈釋老志〉與〈道經序〉之間的罅隙：北朝天師道正是在上述過程當中，以其宗教共同體的組識形態逐漸吸收南方經系的教義，從而為唐代道教的整合－天師道的組識、靈寶經的大乘救度觀以及上清的個人修練法門－提供了重要的基礎。